一介凡人罷了,夢想是當包租婆。
wb備份處:歲歲知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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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如是观



*大概是个原作向,bug有。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世间一切皆是生灭无常,心念亦是生灭无常,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人、事、物皆在生灭变化当中。





雷狮海盗团的出现总能在大赛裡掀起狂澜,赛区上是如此,连路过禁止战斗的大厅,也会刮搔起漫天的议论纷纷,好比现在。

没人敢上前挑衅,参赛者们只能缩在一块儿怯懦地嚼着舌根,妄图从刻薄言语裡取回一点曾经被雷狮践踏过的尊严。

吵闹不休。

佩利照例走在最前面,嗓门大得不行,脖子上那串颗颗硕大的翠绿珠子随着蹦上跳下的不安分节奏虎虎生风地抽在胸骨上;帕洛斯依旧噙着笑,一边拿话损佩利一边无形牵制着他,眼底流转过浓稠的沉沉心机;感受到四面八方的不善视线与嘲弄言语,卡米尔面无表情地将围巾往上提了提,埋住大半张脸。

雷狮殿后。

他与自己擦肩而过,速度很快,转瞬间视野边界只残留头带末梢的那点黄,像是夏末最后一朵向日葵,挟着疯魔了整个夏季的馀热烧穿瞳孔。

——11点。

他听见他这麽说,声音低徊,腻着无意义的讪笑,语调一如脚下步伐那般轻快,也一如离开时头也不回的无情。

指涉对象不明,安迷修却攥紧了拳头。

心脏很疼。





一切始于意外。

最烂大街的情节,最无趣的发展,两个八杆子打不着关係的主角,一段荒唐情事因此被织就,俗庸到令人发噱,却不知为何,逐渐渊源流长了起来。

啊,准确来说,不是八杆子打不着关係。

毕竟他和雷狮向来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

眼中钉,那是剜瞎双眼也要弄出来才舒心;肉中刺,那是伤筋断骨也要拔出来才快活。

大概就是这样膈硬着彼此的存在。

所以安迷修才没想到。

没想到自己竟会见到这样的雷狮。


那日他照惯例,提着剑顺摸战斗的痕迹一路寻觅过去,雷击过后焦土裡的水气被彻底烘乾,系统赶不及破坏的速度,尚未更新修復,于是灼灼荒沙漫天的翻捲,安迷修绷紧了唇角,盯着曲曲折折绵延在前方的圈圈红印,猜想着八成又有哪位参赛者命断于雷狮之手。血渍很新鲜,就算已经小心翼翼地绕过依旧沾黏上了鞋子,一股甩也甩不去的烦躁感油然而生,好像那些惨死在杀戮裡的灵魂都叫嚣着挨上了自己。安迷修的脸色更沉了,快速走向一处断垣残壁的后方。

血迹于焉而止。

终究来晚了一步,他看见雷狮捏着那名参赛者的脖子,手上的元力仍滋滋跃动着惨白电光,失去生命的死者却已经开始消失,化成数据的方格太过生动地湮灭于空。大概老早就感知到安迷修的到来,雷狮洁癖地脱下沾上腥羶的手套后才慢悠悠的回头。

那人嘴角还弯着安迷修最熟悉的嘲意,望过来的冷紫色瞳孔却骤然像猫科动物似的收缩,然后身体一僵,在安迷修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竟直接瘫软于地。

……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迷修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本已经提到嗓子眼准备训斥告诫雷狮的话,也被生生掐死在喉管中,仓皇地呛回了肺裡,他盯着离自己有段距离的地上那个裹着血一动也不动的身影,荒谬地想着这是不是雷狮开的恶劣的玩笑,却又想,那麽骄矜的一个人再怎麽样也不可能会甘于委顿匍匐,于是本能最终先于理智一步,莫名的巨大恐惧驱使着他狂奔过去。

死了?不,不可能。

电光石火间安迷修在脑海裡否定掉这个假设,可就算如此,也没能磨灭掉他的半分心慌,骑士跌跪在雷狮身旁,一手捉他脉搏一手探他鼻息。

规律的脉动以及吐纳从冰冷的指尖徐徐传来,有些气虚,但不至于危及性命。

陌生的触碰让雷狮慢慢睁开双眼,目光涣散,似乎正在努力聚焦,他粗鲁扯过安迷修那一丝不苟的白领子,辨别出来者是谁后嘘出口气又脱力跌回地上,安迷修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护雷狮的脑袋,而直到这时安迷修才发现——

雷狮的耳根子红得不正常,像要滴血,那抹诡异的嫣然一路盛放过脖颈,最后停在了从被撕烂的紧身衣裡穿出来的一截凌厉锁骨上。

手裡脑袋的主人低低鸣呜,像头受了伤的野兽,大概已经没有什麽意识了。

安迷修招来裁判球,用大赛第四的积分付清了医药箱的钱顺手开了一间房,高额开销令他心疼地咋舌,毕竟不是享乐主义者,平日裡都是寻块乾淨的地抱着剑就席地而眠。

凹凸大赛的科技凌驾于一切之上,断垣残壁凌空出现了一扇品味堪忧的镂花门,扭开门把踏进去就完全是另一个空间了。


>>Ever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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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肉裡谈伪哲学,在无常里觅得一份永恆,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篇文吧。

其实写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麽了。(诶你

<莽撞>的话……还在努力拉架构,所以请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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