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凡人罷了,夢想是當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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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喻】长晴

开头虽然有些逗,但其实是个有点儿哀伤的故事。我流作家×编辑,字数约莫6000字以上,若能接受还请继续看下去。


↓↓↓


黄少天竟然拖稿了。


这事儿像是枚冲击力强悍的震撼弹,在作者圈、编辑圈乃至出版圈裡炸出滔天波澜,群裡的讯息刷得飞快,一条黏过一条,大有秋风扫叶之势,简直眼花撩乱。

但是归而结之,也就分为两种——「黄少那手速那话唠程度竟然会拖稿?!肯定是我还没睡醒!」、「我靠!黄少拖稿?!这次的书是得多厚啊郑轩大大酷爱阻止他!」


负责这位作者的编辑郑轩死死地盯着屏幕,眼袋上浓墨重彩地挂着两团黑眼圈,呆愣良久,终究只能吐出那麽一句噫叹。「……压力山大啊。」


黄少天,初入行就备受注目,是出版社裡的宠儿,姿态张扬鲜活,而他也不负众望,产书速度那叫一个快,以架空的大场面战斗为主要题材,剧情张力足,文字量又丰沛雄厚,写出个系列作不成问题,因此出版社对他的容忍度极高,简而言之就是让他自由自在地写,鲜少管束。


一向没啥干劲的郑轩原本以为这活儿应该能够轻鬆应付,毕竟黄少天评价良好,高产质精,这对他们编辑而言可是大大地节力省事,因此也就满怀侥倖地接下了这个职务。


但是这次……。

郑轩闭了闭眼,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两天前的催稿。



『黄少,底线要到啦,那啥……』

郑轩语调懒散,边支愣着话筒边伸手掏袋裡的辣味薯片,然而薯片没剩了,只掏得出一把空气和满手调料粉末,红吱吱。

话筒对面的那把嗓子一如往昔地在语尾处带着热度微微上扬,轻快得理所当然。『哎,我还没写完呢。』


郑轩一开始还听矇了,待到反应过来时差点整个人从沙发上蹦起来,幸好被他硬生生地忍住。不过所受惊吓太大,仍不小心踢飞了脚边一隻小茶几,手裡的薯片空袋更是被华丽一掀,碎屑纷纷洋洋洒了满身。

他皱起眉低声咒骂,又被粉末刺激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负责黄少天那麽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通常在截稿之前,他就会提前将档案传送过来,就算再慢也会压在死线之前完成,郑轩只需打通电话做做样子,意思意思地催一下稿就成。


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强迫自己必须冷静。

黄少再怎说也是当红作家,上面是不会怪罪下来的……才怪。

当然是不会怪罪黄少天,而那些责难自然得落到郑轩编辑头上了。

压力山大啊。


『得,那你现在写多少字了?』

如果字数充足,还能想想办法说服过去。

『我看看,两万多字来着。』

『……。』

『诶我说郑轩你别生气啊,这些年我有多麽勤快你是知道的,就这次通融一下吧,就和上面说,这都是我的主意。』

不然还能是谁的主意———黄少天连珠炮似的吐出一长串字句,软硬兼施,铿锵有力,听得郑轩心更累了。

『黄少,那你说说,两万字能成一本书吗?照你之前的成书字数,这连四分之一都不到,我真压力…』


话筒裡传来一声轻笑。

郑轩头一次发现,原来那麽明亮聒噪的一个人,也能沉寂如斯。


『这次的书,可能是我人生裡,最重要的一本。』

『人啊,总有些目标是绝对必须完成的,或许我写了这麽久,就是在等这一刻吧。』





他们是在大学时期相识相熟的。


同为中文系一年级新生,黄少天最初竟没对喻文州留下任何印象,直至期中考试当天,才终于注意到这个人。


那日的云层像是将要倾颓下坠般地污浊暗沉,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他就在这样的天空底下狂奔,南方独有的黏滞溼闷勐地灌入鼻腔,煳得五脏六腑特不舒爽。

于期中考试当天睡过头听起来十分荒谬,却确确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昨晚临时抱佛脚,熬夜读书,一睡不省人事,再醒来时简直心惊胆寒。

他边跑边骂不嫌喘,埋怨天埋怨地埋怨这所学校,然后被突然降下的滂沱大雨浇得浑身湿透,瞬间被喂了一嘴水,狼狈不堪。


所以当湿漉漉的黄少天在考前四分钟〝碰〞地推开教室门板时,近百道目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包括刚从牛皮纸袋裡取出试卷纸的老教授。

老教授推了推下滑的眼镜。

他像被针扎到似的,站立难安,左顾右盼,失了往常的聒噪,只得乾笑以对。


「……噗哈哈哈黄少你搞啥呀?!」众人在一阵沉默裡,终于还是不可遏止地爆出满堂笑声,就某种层面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挺成功地化解了考前的紧绷,而如此插曲也反映出了黄少天的好人缘。表面上,他的性格外向,生气蓬勃,嘴巴利索,自然讨人喜欢。


老教授拍拍手,要大家安静下来、切勿心浮气躁,并示意黄少天尽快入座。


他抬眼瞧了瞧。

很好,只剩下一个靠窗的位置,窗户还坏了,合不拢,雨水欢快地洒泼进来。

不过爽朗如黄少天,除了在心底龇牙咧嘴一番,他还是快步走向那个座位,水淋淋的鞋印子啪哒啪哒拖了一整路。

「这位同学,你应该不介意我把桌子挪过来一些吧,雨水如果弄湿卷子我就甭考了,你介意吗?你不介意的吧?那我挪了啊!」他不等人回答,开始自说自话地挪起桌椅,打算速战速决,好让自己有多馀的时间坐下来把身体擦乾。桌脚拖曳之后摩擦地砖的声音咯吱价响。


「嗯……如果我说,介意呢?」


「啊?!」

黄少天双手正扒拉着桌子。

没料到会遭拒,他整个人都惊呆了,拱着肩膀,双眼睁得老圆老大地僵在那里,一脸进退维艰。 


那人见他这个反应,浅浅淡淡地勾起唇,似乎是被逗乐了。

「开玩笑的,请便。」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黄少天才发现,喻文州在某些事上喜欢作弄人的习惯似乎从相遇之初便已开始。


他坐了下来,像头豹子似地甩着脑袋,细细密密的水珠从稻草色的髮裡飞溅而出。「唉呦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想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得另闢生路了但是这间教室也就只剩下这麽个位置还能去哪呀?唉唉,不说了不说了,我一抱怨起来就没完没了。」顿了一顿,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让他有点羞惭的事,毕竟都已经当了大半学期的同学。「…你嘅名字系咩?」

 

「喻文州。」那人又笑了,还是那样水也似的。「我的普通话果然还是说得不怎麽标准。」


黄少天毛毛躁躁地摆了摆手,看上去有些侷促,他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麽回事,一不留神,粤语就顺口说出来了,感觉自己下意识地想和这人套近乎。「没那回事,同乡的还能认不出来吗?还有,我叫黄少天,黄鱼的黄,少小离家老大回的少,天苍苍野茫茫的天。」


「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喻文州将目光轻巧收回,伸手接过前面传来的试卷纸。「卷子发下来了,晚点儿再说吧。」



黄少天做事一向比他人快得多,这套行为模式用到学习上也别无二致,无论思路抑或答题速度皆是如此。文学概论这类必修科目在三十分钟之内就迅速解决完毕,当然申论答得合不合教授胃口并不保证,不过写了满满四大页,理应还是会有些墨水分的。

他不那麽急着交卷,而是趴回桌上,从臂弯裡偏头眯起眼睛观察喻文州,此番动作不大,倒像是写卷子写累了稍事休息的模样,老教授没有发现,喻文州应该也不会发现。

……总觉得有点儿像痴汉。他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自己。

喻文州还在答题。

黄少天想,或许这人实在是太擅长融入群体了,才会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一旦注意到了……还真让人没办法不去在意。


骤雨初歇,窗外的软日从缝隙裡婆娑而入,浸润了整个空间,亮晶晶的,所有事物都染上了一层带着水气的金。

喻文州的睫毛也是如此,闪烁着暧暧暖黄,很长,却不捲翘,温温顺顺地伏在一双丹凤眼上,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不卑不亢。嘴角的弧度有些缥缈,好像总是笑着,但在你蓦然回首间就会发现,那终归只是个错觉。肤色白淨,眉宇之间缱绻着一股子书卷气息,不软弱,显得一派从容。

称不上帅气,但于黄少天的审美观裡,很是好看。

这是截至目前为止的结论。


不过这答题速度……也太慢了吧?!

黄少天有点儿昏昏欲睡,意识浮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而等,又是在等些什麽。就在他的眼皮重得差点黏起来之时,身旁有了动静。

抬头,喻文州正看着他,安静、沉着,纯黑的瞳孔带着探询的意味。

于是,两个人一起起身交了考卷,一起步出了教室。


「……为什麽一直睇我?」

「被你发现啦?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哈哈哈,见你生得好看喽,真心不骗。文州文州,你住哪栋宿舍呀?」

「和你同一栋。」

「真的?我怎麽都没见过你?」

「因为少天你是太阳,大家都绕着你转,自然不会注意到我呀。」


所以我今后就只注意你。

有些人,一相见,那便是一辈子的事了,兜兜转转,魂牵梦萦,心底的每个角落,注定会有着他的影子。

文州。少天。从这一刻起,他们就这麽称呼彼此。



一切必然以及非必然之交叉点即为有无契机。

黄少天注意到喻文州是必然,喻文州认识黄少天却非必然,他是有意的,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积极性的动作,凉薄到可有可无的地步,顾虑太多,终致裹足不前。


而喻文州成为编辑是必然,黄少天成为作家,也是必然,那麽就姑且称之为契机吧。


喻文州这个人做事向来十分精细,所有的规划,都是应着未来的发展走的。他聪明,却不妄求一步登天,在大学裡稳稳妥妥地学习,学习之馀,也找了份半兼差半正式的打工。这份打工符合他的兴趣、脾性,必须与人和和气气地交涉、不着痕迹地施压,虽不轻鬆,但还算是得心应手。工作量整体而言不大,就是实习性质,若表现得可圈可点,那麽毕业之后即可转为正职,起薪可观。


黄少天閒来无事时,也会陪着喻文州进出出版社。

所以出版社裡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了,只要一踏进门就黄少黄少地喊个没完,黄少天觉得特别亲切,很快地就和大伙儿打成一片,其中包括出版社社长魏琛,他表面上称他魏老大,私底下偷偷喊他老鬼。


等待喻文州时总是无聊的,黄少天刷了几次微博刷不出新意,便把手机扔到一边。今天的出版社异常忙碌,大家都埋首于工作,没人有空搭理他。枯燥乏味,他支着下颔抓过笔习惯性地随意涂涂写写,兴随意转,语序字迹皆凌乱,不过竟洋洋洒洒地填满了白纸。

反正只是写着玩的。

「小子,在写什麽啊?给老夫看看。」

魏琛不知何时走出办公室,身后还站着含笑地喻文州。

「我靠魏老大你想吓谁啊?!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这麽…疼疼疼疼卧槽好疼快放手!!!」魏琛一手捏着黄少天腮帮子,一手拿起了桌上那张纸,一读之下登时露出惊喜的笑容,连眼睛都睁大了,黄少天在心底默默咒了句〝猥琐〞。「写得不错啊!果然和文州说得一样……喂小子,有没有兴趣写稿子?」

「文州你出卖我……」

「少天本来就很有才华,这又不是什麽坏事。」喻文州弯着眼伸手揉黄少天被捏红的两颊,力道温煦。「所以,要试试吗?」



大四上学期,黄少天和喻文州提早将学分修毕,并放弃校内宿舍住宿权,在校外合租了一间套房,家庭式的,空间宽敞而明亮。直到现在他仍记得,那裡的木质地板总柔软地发散出朴拙芬香,像是记忆裡最幽远的角落。

彼时他们的关係已经昇华到了一定程度,但说是谈感情嘛,却并不是。


「文州,你是我的编辑,我们商量商量。」黄少天蹭上喻文州的背,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春寒料峭,这个时节的天气最难捉摸,不过大抵还是低温,两人的毛衣料子磨着毛衣料子,温暖厚重,带出了些微静电。「结尾我真的写不出来,修了好几次还是写不出来,截稿时间不能再晚一天?」

「不行。」喻文州头也不回,只要不出门,他是不戴隐形眼镜的,现在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盯着萤幕裡那份初稿,平日的精明被妥贴收敛,又添了份憨然。他伸手拍拍在颈边来回厮磨的那颗脑袋,指尖无意中擦过黄少天的耳垂。「就因为我是少天的编辑,自然更不可能通融了,这样别人会说閒话的。」

「…我说,你的手怎麽总那麽冷啊不是已经开着暖气了吗?我来帮你捂热。嘶,真的好冰。」黄少天生动地扭紧眉头,话题一下被他跳开了,他将那双手小心翼翼地拢住,轻轻揉按。

喻文州在逐渐升腾回流的热度裡,舒服得眯了眯眼。

心脏处被挠得骚痒难耐,黄少天侧着脖子,有些躁进地吻了上去。

喻文州没有退开。

倒不如说一直来都没有退开。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然而他们的关係就是这样,模模煳煳,彼此隔着一层纱,看不透真心。

黄少天明确地知道自己是喜欢喻文州的,那种喜欢十分强烈,大可称之为爱了。他想要捉住他、佔有他、不让他逃,可喻文州确实没有逃,他一直一直都在那裡,相识了四年,分享着他的喜悦、哀伤、痛苦,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间距,他们止步于接吻,却连句情话也不曾说过。

他们并不是情人。

黄少天隐隐约约知道,只要再多一分的亲暱,那人就会离他而去。

虚无、困乏,他觉得自己像是将要消失在雾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遍寻不着出口,不想强逼喻文州,但这一切让自己痛苦不堪。


他们还在接吻。

喻文州接吻时总是紧闭双眼,睫毛会随着气息的交换轻轻颤动,双唇微启,容纳着黄少天的掠夺,拒绝着,却也迎合着。

黄少天吻得有些急了,脑中那些不明不昧的念头打转着冲垮理智,他一路向下,吮上喻文州脖颈的肌肤,手掌伸进衣服下襬,摩娑着腰身。

喻文州抽了口气,清醒地向后退开。

黄少天抬头,执拗地看着他,眼底火花闪烁,永远有着不灭的光。

「少天……」喻文州无奈地笑了。「果然是太阳。」太过灼热,一碰就烫伤,但又是生命裡必需的、不可缺少的,令人眷恋不已,怎麽也无法弃捨。

「文州,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麽?」没头没尾地,他问。

纵然没头没尾,还是听得懂,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他畏惧。顿了顿,并不打算逃避,这个问题他早已问过自己无数次。

也回答了自己无数次。

「那你觉得,我们能一直这麽下去吗?少天,你总有天会离开的,不是吗?」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我……」他急着想说些什麽,但是喻文州却伸手推开了他。

他的声音很平静,他整个人是那样的平静。「我去一趟出版社,会晚点回来,晚饭就叫外卖吧,不用等我了。」

黄少天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那人套上风衣外套,离去。


为什麽总是要逃?

为什麽就是无法接受我?

可黄少天不知道,喻文州这次,彻彻底底地逃到他到不了的地方。



电话响起时黄少天还有些失神,他捞过电话,发呆了一阵后才发现是没有见过的号码。

不是文州……。

「喂?」

「请问是黄少天先生吗?」陌生男子的声音官方而疏冷,没有半点温度。

掌心莫名地沁出冷汗,令人惴慄不安的预感一点一点浮出,他握紧了拳头。「是,请问有什麽事?」

「请您不要激动,我们也感到非常遗憾。喻文州先生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中,可能有生命危险。他的家属正由G市赶往这裡,因此目前无人处理相关后续事宜,希望您能尽快前往本院。」

呼吸困难,脑袋几乎无法思考,黄少天觉得自己怎样都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也不想懂。胃裡酸楚地翻滚,巨大的痛苦令他想要呕吐,他抖索着嘴唇,问。「你们怎麽知道……」

「关于这点我们感到十分抱歉,」男子打断他,似乎知道他打算问些什麽,嗓音还是那样平淡。「由于需要联络他人处理后续事宜,所以我们私自翻查了喻文州先生手机的电话簿。」

「在伴侣栏位裡,见到了您的名字。您是他的男友吧?」


天崩地裂,他的世界正在瓦解。


黄少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赶到医院的,所有的记忆从那一刻起脆弱地剥蚀殆尽,在一片白茫之中,医生宣告放弃抢救,让他进去见喻文州最后一面。





脸上满是泪水,黄少天从梦裡坐了起来。


这是现实。

已经九年过去了,他的编辑不再是喻文州,而是郑轩。

已经九年过去了,他的日子不再前进,永久停滞于那个哀恸冬夜。

已经九年过去了,表面上,还是欢脱聒噪的黄少天。

但永远失去了他的喻文州。


爬下床,坐到电脑前,从萤幕中散出的无机冷光扑打全身,房间裡没有任何暖意,他觉得自己深陷于无边黑暗,酝酿着一个未臻完整的梦。

黄少天正在写一个故事。

他的工作就是写故事,这是喻文州留给他的。

故事跳脱了以往的作品风格,并非打斗类型,亦非长篇系列作,字数少而抒情,书名已定,取为《长晴》。


这将是一部被泪水温暖的作品,从字裡行间漫出来的是所有的曾经。

选在2/10这天清晨,黄少天完成了它,这也是他为何拖稿的原因。

时间之轮终于开始转动。


那人曾说自己像是太阳。

敲打着键盘,黄少天落下了最后一句。


———愿你身处之地永远长晴,如此你目之所及即是我的身影。


我想你啊,文州。

生日快乐。




Fin.


后记:

大家好,这裡岁椿。

这是我第一次写非静临的二次元配对、第一次写全职同人、第一次写黄喻,可能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开启的脑洞,单纯地想着〝少天那麽话唠肯定适合当作家〞就动笔了。

文裡的文州是爱着少天的,并且是他先爱上少天。但是他看清两人之间阻碍重重,同性相爱本就不易,喻文州觉得见不到未来,倒不如说,他见到的未来并不是那样美好。最后那句〝时间之轮终于开始转动〞指得是少天决定放下,让自己的时间得以继续向前。

听着Adam Levine的Lost Stars写完这篇文的。

感谢阅读到这边的你/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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